第(2/3)页 当然,这里面最关键的还是“扶正”。 原方攻伐之力峻猛,却少了托底的补气药,司马先生虚得连抬手都费劲,光攻不补就是“竭泽而渔”。 方言毫不犹豫地添上“白参(另炖)”和“五味子”:白参补气生津,性子平和,不会像红参那样助火,另炖能最大限度保留药力;五味子敛肺滋肾,既能把白参补的气敛住,又能止汗固脱,防止正气再“漏”出去,这两味是托住司马先生底子的关键,绝不能少。 最后看研末吞服的几味药,原方里的明雄黄剂量是 1克,方言略一思忖,改成了 1.2克。 司马先生的癌毒瘀结五年,又经放疗烤得坚硬,1克的剂量怕是穿透力不足,但雄黄有毒,多一分则险,1.2克是反复权衡后的稳妥选择。 末了,他又加了“上沉香1.5克”:沉香行气止痛、温中降逆,能引诸药下行,把上窜的气机拽回下焦,正好对应司马先生“上热下寒”的症结,还能缓解可能出现的药后腹胀。 一番增减调整,纸上的方子已然焕新。 方言对着最终的配伍反复推演:漂海藻、昆布软坚散结,生半夏、竹沥化痰开窍,元参、麦冬滋阴润燥,生苡仁祛湿消瘤,白参、五味子补气敛正,再配上虫类药和雄黄破瘀解毒,上沉香引药归原,攻邪不伤正,补正不恋邪,每一味药都精准戳中司马先生“虚、痰、瘀、毒”交织的要害。 他想了想确认应该没问题后,方言收起了处方单子。 下午的时候,司马先生的情况已经稳定多了,方言确认不会突然恶化后,又给廖主任打了个电话报告情况。 然后又专门给这边值班的医护人员交待了一番,让他们随时保证有人注意司马先生的状态,有什么情况都随时通知。 接着方言才回到自己家里。 今天说了要给家里人炖鸡的,这会儿差不多也到了做饭的时候了。 推开院门时,院子里飘着淡淡的血腥味,显然是刚处理完家禽的痕迹。 朱娴正蹲在井边搓洗着沾了血的围裙,索菲亚则拿着一把干净的菜刀,在石板上细细打磨,旁边的瓷盆里,两只褪得干干净净的土鸡正安静躺着,皮下的脂肪透着温润的乳黄色。 “姐夫回来啦!”朱娴最先抬头,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鸡早就收拾利索了,就等你回来炖呢!我姐说你早上答应的,可没敢提前下锅。” 索菲亚也停下手里的活,站起身笑道:“师父,鸡的内脏都留着,我检查过了,很新鲜。要不要焯水的时候加姜?” 朱娴以前也是在乡下待过的,杀鸡这种事儿对她来说是小问题,至于索菲亚这位也是跟着老爹打过猎处理过猎物的,让她来干这种事儿比安东还靠谱。 至于其他养着的鸡,方言都还没来得及去送,就先在家里养着,等到空了再去送。 “放着吧,我换个衣服待会儿来弄。” 听见院子里的动静,朱霖从书房里走出来,笑着说道:“回来啦?我还以为你要在医院待到晚饭呢。” 方言说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