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但他只能像个保镖一样,给李慎打开车门,还扶住车门角。 父亲才是女儿最大的舔狗。 他看着李慎的笑容,咬牙切齿,磨牙吮血。 李慎到了车门前,也把姜杉放下,还不忘在她耳边轻语:“别忘了,你脚崴了。” 姜杉闻言,轻轻捶了一下李慎的胸膛,这个人太坏了。她前世也没在老爸面前和李慎这样亲热过,现在还要骗她的老父亲。 但她只能一只脚跳动着,坐上后座,头发甩动,水花飞扬。 李慎真想把她的头发擦干,但身后的目光让他如芒在背,他回头,就看见老丈人痛心的面容。 他尴尬一笑,而眼前的姜聪却突然直直望着他身后,脸色惨白。 李慎也回头,一条三角头的蛇正盘在后座的靠枕上,森森吐着蛇信。 这条蛇不知何时被水从山上冲下,钻进了后备箱,再沿着后座与后备箱的缝隙,爬到了后座靠枕。 姜杉转过头来,好奇地看着两个男人,不知道他们在害怕什么。 李慎左手向下压,艰难说道:“杉杉,别乱动。” 姜杉也意识到大事不妙,像个雕像一样定在那里,而蛇却没打算放过她,勾着身子,蛇鳞在姜杉颈部的皮肤摩擦,一个蛇头出现她眼前。 “啊” 电光火石之间,李慎抓住了那条蛇的颈部。 老藤绞树,蛇躯狂躁地缠绕在李慎的手腕上。竖瞳狰狞,疯狂噬咬着李慎的手指。蛇牙刺破皮肤,森森白牙下流出殷红的血迹。 淋了水的蛇滑腻冰凉,简直要从他的手中溜出,可眼前就是姜杉,身后就是人群,他只能五指紧握。 姜杉急了,伸出手就想把蛇摘下来,而李慎一把打开她的手,关上车门,向无人处走去。 但蛇就是不松口,周围人群看着他手上的蛇,齐齐惊呼。 “三角头的,蝮蛇!” “水里不会还有吧,快,快上车。” 李慎无计可施之时,姜聪拿着他的手臂,浸泡到水里,蛇奇迹般的松开口,正要逃离,就被姜聪揪住七寸,手指虎钳般扼住它的头部。 姜杉此刻也打开车门,快步跑到李慎身边。 姜聪的眼神狐疑,女儿不是脚崴了吗,现在完全不像啊。 “爸爸,快点送李慎去医院。”姜杉哭得浑身颤抖,她刚刚看见了,三角头的。 姜聪看着女儿梨花带雨的面容,面色严肃,喝道:“你快把李慎抬上车,我把这条蛇处理了,带医院去。” 女儿扶着李慎走了,那个慌乱的样子是他从没见过的。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把蛇头对着地面狠砸几下,砸得头都烂了。打开车门,随手把蛇丢在了副驾驶座上。 李慎感觉身子很虚弱,提不起一丝力量,只能靠在姜杉的肩膀上,粗粗地喘息着。 姜杉湿答答的发丝粘在他的脸上,泪水胡乱拍着。 “爸爸,你快点啊。” “好嘞,坐稳了。” 车子突然加速,掀起狂放的水花。 李慎的意识渐渐模糊,姜杉的眉眼逐渐组合着,又变成了那个列车上惊慌的女孩。 真的,太像了。 “不要怕,我在的。” 李慎满是胡茬的下颌在姜杉头顶细细摩挲,一如从前。 他觉得自己是那么幸运,还能再重逢,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时间。 “老婆,我真的来找你了。” 前排的姜聪眉头一挑,这算是死前吐真言吗,老婆都叫上了。 李慎抓着姜杉的手,此时她的手还如刚剥的春笋,青春洋溢,他轻轻呢喃:“杉杉,这一次,你一定要学医啊,不要再因为赶图熬夜了。” “别,别说了,休息,你休息一下。” 姜杉感觉与自己紧扣的双手毫无力气,软软地垂在那里,不由得抓起李慎被咬伤的手,就想把血吸出来。 但李慎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挣脱,姜杉还欲再抢,车子突然偏转,把她压到一旁。 姜聪看着奔涌的洪流,心中一狠,踩下油门,掀起一阵水花,同时说道:“吸没用的,赶紧去医院吧。” 透过后视镜,他看见李慎苍白的面孔,不禁问道:“小子,你自己的命不是命吗?” 车子划开水流,哗哗水声与引擎轰鸣响彻车厢,但就是没有回答。 但这就是最好的回答。 一个急刹,车停住了,姜杉连忙把李慎扶下了车,但眼前的不是医院,而是小区门口。 她有些茫然地看向父亲,而姜聪正靠在车上,点燃了一支烟,神色落幕,看来女儿找到了归宿了。 吐出一个烟圈,他缓缓说道:“没毒的,颈棱蛇,长得像蝮蛇罢了,不信你看看牙印。” 他走到姜杉面前,看着姜杉哭肿的眼睛,他有点怅然若失:“他发烧了罢了,刚刚抱着你太累了,又被蛇给吓了一跳,消下毒,睡一觉就没事了。” 听到父亲的话,姜杉安下心来,一直苦苦支撑着她的火突然熄灭了,冷意从衣服上传来,她也昏昏沉沉,晕了过去。 姜聪一只手提着李慎,一只手提着女儿,把烟头吐到水里,仰天长叹:“女大不中留啊。”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