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八章 若是好命当然认命”-《论一个江湖大侠的失败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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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小楼一副明显不悦的表情,但是他暂时不打算在这点上较真:“出去走走吧。见见世面,好歹明白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是单纯白纸黑字的八个字帖。也明白明白,到底方卿和是独一无二,还是.......旁的。”

    若离继续她的不礼貌:“你明明就有了措辞,何必含糊?”

    赵小楼微微一笑:“你到底是爱慕方卿和,还是只是觉得方卿和是唯一可以让你依靠的人,你要自己想清楚。......虽说女子如藤萝,如蒲苇,但是我南齐,女子可为上将军,也可以称帝,何必依附旁人呢?”

    “你......”

    “......更何况,”赵小楼继续讲:“在我看来,你所谓的对于方卿和的爱慕,不过就是一个正大光明可以依附于方卿和的借口。你真的喜欢他吗?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喜欢红还是喜欢绿?.....”

    赵小楼这一次残忍的很可怕:“我都知道。我也知道,哪怕你不是方卿和养大的孩子,他也不会喜欢你。他喜欢的姑娘的类型,不是你这样的。无论是坊间故事,还是现实剧情,你都不是方卿和的良人。”

    “.......你这样说的残忍的话,不外乎就是想把我从方卿和身边推开.......好成全了他和公主的婚事罢了。可是,他到底是不是真心爱慕,真心想要这段婚事都还未可知.......你半点不管他是否有苦衷,半点也没有过问过方卿和到底是不是真心情愿,你也不想想解决办法,能不能助力他脱离这枷锁......你就迫不及待的,让他攀上这门皇亲,你就迫不及待的,把我赶走.......把我赶走,他就是一个人了啊!”

    面对若离近乎歇斯底里的控诉,赵小楼看着才是那个控场之人。

    “你错了。他不是一个人。他背后是整个方家,”面对若离这样多的控诉,赵小楼一一击破,冷静自若,“方家上下,里外,几百口亲眷。大多远离庙堂,可是只要有一个人入了官场,那么方家的命脉就是联系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毁俱毁。所以他不是一一个人。他永远不会是一个人。”

    “.......”

    “而且,这段婚事,不管是不是方卿和期盼的,可是至少,他是发自真心接受的,也是自我原因的。你若是要问为什么,或者要凭证,我可以给你:因为我了解他,我明白他。即便是他现在做这个决定是因为别的原因,他在事后,也会接受这段姻缘的。”

    若离冷笑:“这岂不是认命?”

    赵小楼同意这个观点:“对,就是认命,可是认命有什么错呢?众人常说不要认命,那是因为那种命不好。可是若是好命呢?好命不认,他傻了?”

    若离都要再度气哭了。

    赵小楼当做没见到那串眼泪,继续说:“若是那些天天嚷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见到方卿和这样苦,只怕哭着喊着都想要的很呢.......若离,你要知道,那方卿和的苦并不是那些常人享受的到的。”

    若离说:“那你倒是羡慕得很啊.......”

    赵小楼当然也不傻,听出来那种挖苦,他认真回复,其实他每一句话都是在认真回复若离的,只是这一次,他连带表情都很认真:“我不羡慕,因为我的命也很好。将来若是我的哥哥嫂嫂或者我父母给我定了个美娇妻,我也会接受的。我纵然心仪陌如眠,可是若是美人无意,我也不会自苦我自己,何必做那痴情人?不如认命,我认了,我认了我不是陌如眠的良人,我认了我和陌如眠有缘无分,我也认了我这辈子不会有天地自由。所以我认命,我认下我的执法世家的家主的地位,我也认了我将来的无限可能,我也认了我的面目出众,我也认了我将来迎娶的并非我初次心动者.......可这不代表,我不会对我妻儿很好,也不代表我会懈怠我的职责,也不代表我不会尽力抚养我的侄子。这是大人的选择。小姑娘,你还小,你还能任性胡闹,要感谢我,让你再任性,你的事情,都出不去这个庄园。”

    若离死死盯着他。她脸色那样白,那样虚弱,唇色淡地几乎看不见,额头上全是冷汗,眼睛哭的如兔子,大概脸色仅有的一点血丝都跑到了眼眶中去,可怜极了,可是她的表情,也是恨极了。

    还能恨,这是个好事。

    毕竟要走江湖,要会敢爱敢恨的。

    赵小楼越发觉得,若离其实很适合江湖。反而赵帛不行。

    赵帛和江湖似乎有壁垒一般,他见不得恶,见不得苦,也见不得不平。他总会难过。

    但是若离不一样,若离说白了,很自私,从当时第一次抓到她,她就把赵帛原本要和若离平分的糕点一口气吃光一个不留就可以看出来。

    与其说若离自私,还不如说,若离其实最爱自己。

    她吃饱了是为了自己,当时说要带着赵帛一起逃走,大概也有可以互相照应的成分在里面。

    而在保护自己的基础上,她或许还可以顾及一下别人。

    这个别人是方卿和,没算上赵帛。

    她很快就把赵帛抛之脑后了。

    她顾及上方卿和这个举动,在赵小楼看来,其实也是为了自己。

    方卿和可以保护她,照顾她,妥协安置她,免她惊,免她扰,免她无处可栖。她的告白,她的眼泪,她的撒娇,她的刁蛮,她的重重不合群和孤僻,都不过是为了方卿和更多的关注。

    今日也是。

    她在一定程度上伤害自己,说白了,她割破的不是自己的手腕,而是想要割破方卿和和清平公主的红线。

    赵小楼岂能容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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